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着望着那临近自己面门拳头后的那双眼眸。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过后，白屠才缓缓放下临近乌面门的拳头，慢慢的转过身去，双眼的漆黑早已褪去，慢慢的负手而踱。
白屠的身躯开始从脚底开始消散，缕缕青烟随风而动，映照着他如同谪仙那般。
乌只是凝望着白屠的背影，脸上始终带着浅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流露着怎样的情感。
白屠微微抬头，望向那空间的尽头，千言万语终究汇聚成了一句叹息。
就在他的身躯消失到胸口位置的时候，白屠才轻声道:
“你过的……还好吗？”
“滴答滴答……”
乌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滴落在脚底上发出细微的响声，但在这片空间却显得那么的刺耳。
“徒儿…无恙。”
乌双膝跪地，朝着白屠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子，没有向白屠尽孝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师父，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知子
莫如父。
“好…好…好……”
白屠一连说了三个好，便再无声息，化作青烟消散而去。
乌直到轻烟完全消散的那一刻，才缓缓抬起头，站起身来冷不伶仃的开口道:
“够了吧……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话毕，乌缓缓转身，只见一个被温和光芒包裹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见其形体。
却只能看见他那双薄荷青色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流光，不见悲伤，不见欣喜，无喜无悲，如同无感。
双方沉默的对视了半晌，人形生物才缓缓开口道:
“初次见面……你好，我叫亚琳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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