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亮与铜雀两人共同抵达管理局的时候，正好见田组长从石队长办公室满脸气氛的走了出来。
吴亮看着田组长，四目相对时本想过去打声招呼，但看到田组长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表情仿佛是所有人都欠田组长上百万的血债一般。
带着满脑袋的问号，吴亮推开门有些忐忑地和铜雀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还是那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办公室，而石队长却显得亲切了许多。
他听完了吴亮和铜雀的汇报后，略带赞许地看着吴亮，但片刻后石队长的眉宇之间显现出一丝疑惑，神色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吴亮心中打鼓，虽说他入队时间不长，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石队长眉头紧锁的样子。
“19，你怎么看呢？”经过了片刻的沉思后，石队长有些期待地看着吴亮，似乎想听听他的分析。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空间型系统，但也有可能是空间系统的变种。在无实体的情况下可以攻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吴亮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抽丝剥茧的时候发现自己剥的如同双黄蛋一样，摸不清楚哪个才是重点。
“铜雀，你在现场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石队长听完吴亮的分析后，转头看向铜雀。
“赞同19的分析，但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或许还是要等待当事人醒来才可以知道更多。”
“嗯，当事人与19是同学？”石队长转过头来看着吴亮，这让吴亮心中有些不安，难不成需要避嫌还是……
“报，报告队长，是的！”吴亮顿了顿，转而又道，“不光是同学，也是舍友。平时关系都还不错。”
“嗯，好！”
好？这字要怎么理解，吴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着一旁铜雀似乎想求助些信息，但铜雀连头上的面罩都没取下。
“19，最近几次你的表现比较突出。我已经向人事部提出了提前转正申请，你要做好转正发言的准备。”
正在吴亮仿佛在风中凌乱的时候，石队长竟然说提前转正，也就是说方才自己多想了。想到这里，吴亮心情大好，心中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落定——似乎离辰月又近了好多。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转正。毕竟你也可以看到，这个组织早就将自己的生死度外。人生短暂，做学生也挺好！”石队长好像怕吓到吴亮一般，又提供了一个选择。
吴亮不等石队长说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今天也是他见石队长说话最多的一次，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好的事情。
“好了，你们先去情报分析组配合调查，有最新的消息再反馈。”
吴亮见石队长大手一挥，突然心中被什么触动一番，他随即冲着石队长深深鞠躬，然后满怀欣喜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吴亮从办公室消失后，一个曼妙的身影从一旁的黑暗中现身。
“石岩，你确认要和田组长这样闹翻？”那个身影来到石队长身前，“其实田组长对你也是一番好意，你大可不必现在就要对峙啊。”
“瑶儿，我懂你意思，田组长是想让19替整个攻防组戴罪。但你不觉得，19这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么？”石岩反问道，“有那么一些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们，认真，甚至较真，年轻，也很执着……”
“行啦，行啦，你这是在夸自己。”那个身影轻轻地靠在石岩的身上，“那父亲那里你怎么交代？”
“那是我父亲，所以理解我。”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倔强！”
“好啦好啦，我自有分寸的。”
而此时满心雀跃的吴亮坐上了返校的公交车，他看着窗外的飘雪，雪花轻盈如蝶，漫天飞舞似乎给这个冬天增加了许多灵气。
公交车经过了那一路颠簸，吴亮回想起前不久自己还被考察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菜鸡，不累啊？”脑海中那个猥琐的声音传出，“看来小身板最近锻炼的不错。”
“那当然……”
话未说完吴亮只觉一股睡意上头，由不得他强忍半分，于是在即将睡去的时候，吴亮朝那个逐渐遥远的声音骂道：“你大爷！”
“唉，少年郎，这世间哪里会有十全十美的系统技能，好生休息吧。”脑海中的那个系统似乎轻摇脑袋，自顾着喝茶去了。
好在这公交车绕路，由于天空飘着雪花，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一次将近开了80多分钟。
司机满嘴嘟囔着叫醒睡得七荤八素的吴亮，示意已经到站。吴亮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头昏脑胀的在司机诧异的目光中下车。
一股寒风吹得吴亮浑身哆嗦，方才的睡意已全然睡醒。他裹了裹身子刚要往前走，却发现两个快要成雪人的身影站在公交站的不远处，不知道是等车，还是情侣诀别。
这满天飞雪的时间，大冷的天还要出门，真是活受罪。吴亮嘟囔着向学校东门走去。
“吴亮！”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充满了惊喜，而惊喜中也带着一丝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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