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诸葛玄的疑问，在场众人才都赶紧缓过神来。
齐刷刷地转过头，一起看向了涂山妖妖那边。
涂山妖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稍稍深吸了两口气，按住了自己颤抖不已的双手，终于开始娓娓道来。
在她最后一次进行虚空裂隙实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她发现裂隙关不上了，除此之外，也隐约观测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裂隙向着这边飞速袭来。
她来不及犹豫，立刻用自己的能力试图强行将裂隙合上。
但似乎晚了一步。
裂隙里面的那个东西还是冲出了一部分，与她的狐狸缠斗在一起。
场面过于混乱，她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翅膀的鸟人正把她绑在床上，操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不知道要对她做什么。
听到这话，外面的翼慢悠悠地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脸色还因为刚才的呕吐变得有些苍白。
但比起刚才被涂山妖妖弄伤的样子，已经好太多了。
她笑了笑，向着对面的涂山妖妖摆了摆手：
“你就是人类里面的那个研究虚空的人啊？”
“没想到你也是个异族，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人类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那我和人类合作肯定也能得到差不多的待遇吧。”
说罢，他还看向了旁边的李阳：
“对吧对吧？我说的对吧？”
李阳挑了挑眉，尴尬地别过了脸：
“我可不敢保证…”
诸葛玄接过了话茬，负责任地拆掉了她翅膀上的枷锁，认真地说道：
“只要是与华夏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都会得到我们的尊重。”
“毕竟我们的传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听到后半句话，翼稍稍缩了缩脖子：
“好了好了，后半句就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所以，你们会直接追下海处理掉鲛人族吗？”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众人都稍稍沉默了一阵。
的确，他们刚解决了鲛人族所引起的灾难，还没喘口气。
自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最起码，李阳暂时还没想到。
看着翼的脸，诸葛玄慢慢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其实，我们确有此意。”
“而且，不只是华夏。”
“我们会联合其他受到这场鲛人族引起的灾难的国家，一同对鲛人族进行最终的讨伐工作。”
“直至将他们打到彻底无力掀起波澜，甚至一个不剩为止。”
翼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在众人忙着对涂山妖妖嘘寒问暖的时候，又忽然补充了一句：
“那你们到时候打鲛人族的时候，可一定得多准备一些方便对付虚空怪物的东西啊。”
“鲛人族里面的那位，对虚空的研究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说不定比我们都强呢。”
“毕竟他们已经舍得随便往外派出二代神体去执行任务了…”
听到这话，后面的方文虎忽然开口问道：
“话说，我们不能通过你去和天翼族联合起来吗？”
翼点了点头，无辜地回道：
“能，但只能联合一点点。”
“我之前说过了，天翼族内部很不团结。”
“鲛人族可以联合我们，你们自然也可以随便和我们另外一部分人搞联合。”
“但能搞到哪批人就不一定了。”
“看你们这么保守的社会模式，我感觉你们最后招募到的，无非都是一群和我差不多的天翼族学者。”
“真上战场的话根本不顶用的。”
方文虎人傻了：
“不是，你们这么大一个种族就没有一个管事的吗？”
翼摇了摇头：
“有啊，还是天生神体呢，实力很强。”
“但那个家伙…性子很怪。”
“她不追求什么理念，什么正义。”
“她追求的东西是一种平衡。”
“谁弱就帮谁，谁强就打压谁。”
“所以要是拉她帮忙的话，大概率她还会在你们取得优势的时候倒打一耙呢。”
“不然鲛人族一开始就联合她，直接控制两头巨兽满世界捣乱，不就把你们彻底逼死了么…”
虽然这话有点不太礼貌。
但不得不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李阳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翼，也终于明白之前遇到的那只巨鸟为何最早出现，却至今为止都没有对地面展开袭击了。
搞了半天，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平衡。
简直奇怪。
甚至有点不可理喻。
诸葛玄也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与天翼族结盟的想法。
他可不想在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被自己名义上的盟友背刺一刀。
这个时候，对面一直坐在病床上平复心情的涂山妖妖也从之前翼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关键句。
翼是一个研究虚空的学者？
还有这种好事？
目前为止，整个华夏研究虚空的就只有监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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