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拉上了封锁线，法医开始在现场验尸，很快给了答案。
死于坠亡。
得到答案的小宋翻了个白眼儿，指着尸体看着法医问道。
“你要是没睡醒就上去跳下来然后再给我结果，我问你死前都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摔死的？他妈的眼瞎啊？”
曾经的小宋是一个很温柔的小姑娘，但是在市局久了后，小宋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他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厌蠢症，真的会有人蠢到你想杀了他的地步。
三十五号楼，二单元1102。
李金海带着人站在房间里，韩谦坐在沙发上大口的抽着烟，子弹是二次弹射进入了韩谦的身体，也就是因为加尼听到了两道细微的声响才认为卫生间中没有人。
二舅妈拿着绷带包扎着韩谦胸口的刀伤，二舅妈固定了绑带之后对着韩谦竖起一个大拇指，其余的什么话都没说。
警察叔叔们站在窗户前测量着破碎的窗户尺寸，也找到了六颗子弹，虽然其中有一颗在韩谦的腿里，并且找到了一把手枪，可以确定这里发生过厮斗。
李金海看了韩谦一眼，叹气道。
“我就知道你把人全部都撵走肯定是有事儿，现在去医院把腿的伤治一下。”
韩谦抬起头看向李金海，轻轻摇头。
“没事儿，不影响活动，二舅我这个房子的赔偿去找谁要？”
这问题抛出后给房子里的人都整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关注的不是说这个杀手是谁派来的，而是好奇房子这点儿损失，这换个窗户一万就够了，再收拾一下估计都用不了两万块钱。
他不去医院治疗腿伤，在这里纠结房子的赔偿？
李金海单手捂着脸，叹气道。
“这个赔偿我们市局会负责的，你就不用操心了，真的不用换个房子？”
韩谦摇了摇头。
“不用，我争取在温暖回来之后把事情都解决了，这件事儿我是不是没触犯什么法律？我是不是没事儿了？”
李金海皱眉道。
“你要干嘛去？”
“上楼睡觉，我有点儿困了。”
李金海挥挥手，二舅妈要搀扶的时候被韩谦婉拒了，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上了二楼，关上门后，韩谦打开衣柜里面的抽屉，看着放在里面的银色手枪和子弹，韩谦认真的把一颗又一颗子弹压进弹夹中。
咔嚓。
手枪上膛，韩谦开门下楼，对着李金海说了一声去医院后韩谦一瘸一拐的下楼了，李金海也没有多想，继续准备思考着这个报告该怎么写。
到了地下停车场，韩谦打开车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温暖？
韩谦皱眉接通电话，笑道。
“下飞机了么？这么快么？”
“哪有你所想的那么快啊！我们刚落地魔都来接诗词，嗯~谦哥哥飞机餐挺好吃的，可惜没来~”
听着温暖的语气，韩谦松了一口气，轻柔道。
“我忙完了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温暖小声哼哼。
“哼哼哼哼~你还能忙完？你说熊猫会飞我都信，但是你说你忙完我是一点儿都不信，我回去之前你把咱家窗户修上我就阿弥陀佛喽。”
窗户？
听到这个词汇，韩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低沉道。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啊！我的房子，那个房子早就过了我的名字，在我家里死人我怎么能不知道呀？”
既然知道了，韩谦也不隐瞒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叹了口气，无力叹气道。
“我杀人了。”
温暖疑惑问道。
“啥时候杀的？你别听他们放屁，谦哥哥我问你，你给人踹出窗户的时候他死了没？”
“没有！”
“那不就完了？你把他踹出窗户的时候他还没死，他不会飞把自己摔死了怪谁？”
“嗯？”
“这世界有那么多的难题，就像当初咱妈生病一样，医生都说没有医药费就要死了，但是你一个一无所有的笨蛋能在一个月凑够四十万的医药费，他凭啥就不能会飞？他的死亡是因为自己的技能太少了，阳介还从楼上掉下去了，都没摔死，大钱儿你说是不是？”
“那对呗！这没毛病，是不是鬼子！”
“呦西~”
此时魔都的机场休息室里，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燕青青右手握着手机，手背的青筋绷起，她做不到温暖那种心如止水，也做不到钱婉这么没心没肺。
她们都知道了。
但只有温暖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韩谦聊着天。
不对。
不是没发生，而是淡漠。
听着钱婉和阳介打闹的声音，韩谦笑了，没让自家的家人为自己担心，韩谦就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
这时温暖再道。
“谦哥哥！世界那么多的奇迹呢，你还记得咱俩刚结婚的时候一起看的柯南不？柯南被坏人从窗户扔出来了，然后那个大柯南能跳下去救人用滑翔伞保命，咱家十一楼，辣么高唉，他都不带降落伞，所以啊！他可能也想试试自己会不会飞！你等我到了欧洲后把燕狐狸顺着艾尔菲铁塔扔下去，让你见证世界第十大奇迹，会飞的狐狸，挂了，吃面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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