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天雷降下，陆晴亦闭上眼睛全力进行防御。
然而，天雷的目标并不是陆晴亦本身，仅仅只是他的双眼。
恐怖的剧痛从本不该有感觉的眼球上传来，这还是经过削弱的天雷。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天雷只攻击他的眼睛。本来用身体承受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随着天雷落下，天空中的劫云悄然散去。轻柔的阳光，透过破碎不堪的防护照在了陆晴亦的身上。
然而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疼痛，他惨叫着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看起来有些滑稽，却没人会嘲笑他。
足足半刻钟，这直达灵魂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他努力睁开一只眼睛，在确认自己没瞎后急忙取出止痛药和疗伤的丹药。
也顾不得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他直接吞下丹药又把那从终焉界带来的止痛药给自己注射了。
肌肉，表皮，神经，这些都可以锻炼。但是眼球不行，不管怎么样，眼球都是人类最脆弱的部分之一。
陆晴亦睁开双眼，眨了眨。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眼睛受到如此恐怖的攻击后，还能完好如初。
那种疼痛不会骗人，但是此刻它确实是完好的。但是陆晴亦总觉得视野有什么变化，但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直到他看到一个身旁挂着一块星系面板的人落在他的身前，他才反应过来。
“恭喜道友神瞳小成。”
“你是？”
看着对方称呼栏显示的三个问号，陆晴亦下意识问道。
“在下何明耀，也是丹殿真传弟子。家师也和我提过你，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拜访。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何师兄过誉了。就是不知这神瞳小成是什么说法？”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找个僻静之处详谈为好。”
“也好。”
陆晴亦点头，随着何明耀一同前往了丹殿。
……
何明耀为陆晴亦上了一杯茶水后才不急不忙说道：“很多特殊体质都可以进阶的。所谓小成，也就第一次进阶完成。一般来说，眼瞳都是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可能进阶。”
“就拿我来说，我的眼瞳为紫金雷灵神瞳，排在大道神瞳榜第三万五千六十八名。它的进阶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很难。只要渡过一次九九雷劫就能进阶，进阶需要渡一次小成雷劫。”
“小成之上，还有大成、圆满、入道。体质小成，基本上都能做寻到资料。”
“不过，道友的妄念神瞳亘古未有小成者。道友这一步算的上是古今第一了。”
“这……”
“道友也不必惊讶，妄念神瞳本就不适合在修行界生存。如果在没有修行一说的科技社会，即便有人神瞳小成，也无人会知晓。”
“没有天劫，没有特殊的标志，只有持有者本人才知道。”
“道友不妨想想，如果你在一个没有修行体系的科技社会。你有这么一双眼睛，被他人知道了，你会被怎么样？”
陆晴亦背后一凉，没有再想下去。
“这世上，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特异体质。有些出现过，但可能还未深究就已经化为一抹黄土。”
“原来如此。哦，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请说。”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踌躇不决。就怕他问什么神瞳大成什么的事情。
他的担心多余了，陆晴亦可没想着让自己的妄念神瞳大成。
“我近日收了一名弟子，好巧不巧，他居然拥有仙体。但是似乎找不到多少记载，只知道其基本情况。”
何明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不是是何仙体？”
“炎阳燃命体。”
“炎阳燃命体！！！”
何明耀一惊，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排名靠前的强大体质。
“道友真是好福气，能收这么一个弟子。”
“这仙体有何说法？”
“我想，我了解的并不会比道友多。不过仙体，仙体，自然就是能成仙的体质。只要好生利用，再次也能成个九劫地仙。”
“多谢道友解惑了。”
“其实我也有一事想问问道友。”
“请说。”
“我想知道，道友是如何让妄念神瞳小成的。如果留下记录，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
“我想想。”
陆晴亦回忆起自己的过往，很明显，这和全家死光没多大关系，毕竟不是血轮眼。
然后，和自己腰子被噶了也没多大关系。
再后来，练功，炼丹，似乎也没多大关系。
“神瞳吗？眼睛……”
不管怎样，眼睛是用来看的。那么他又看了些什么呢？
“察天观地，识人辨物，理之为数，明以为文。”
这就是陆晴亦的答案。
何明耀文言愣神许久，才道了声：“原来如此。”
他一挥手，取出了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
“可否请道友题字以记？”
陆晴亦摇了摇头拒绝道：“在下笔法拙劣，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请何道友代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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