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右转。"小菱压低声音指引方向。她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
李青云跟着她穿过一条条巷子，渐渐远离了城区。四周的建筑越来越稀疏，地势也开始上升。他认出这是通往城北莲花山的小路。
"那些人为什么抓你？"李青云一边走一边问。
"他们想利用我体内的......"小菱说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躲入路边的灌木丛。片刻后，一队巡逻的官兵走过。等脚步声远去，小菱才继续说道："我体内似乎存在某种特殊的力量，可以影响两界的平衡。这种力量是天生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来历。"
"所以天机阁的人才会......"
"对，他们发现这一点后，就开始针对我布局。"小菱苦笑，"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选在那个时候动手。"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半山腰。小菱轻车熟路地拐入一条隐蔽的小径，径直来到一处山崖下。崖壁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小菱伸手拨开藤蔓，露出一个隐藏的山洞。洞口不大，需要弯腰才能进入。但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开阔。约莫走了百余步，前方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岩窟，四周的岩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岩窟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明显是人工雕琢的。而在石桌旁，正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爹！"李青云失声。
李沧海还是一身粗布衣裳，但气质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他不再掩饰身上的气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
"怎么这么慢？"李沧海放下手中的茶碗，"我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小菱躬身行礼："晚辈办事不力，还请李前辈见谅。"
"无妨。"李沧海摆摆手，"能从天机阁的魔爪下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倒是青云，你这一路走来，可还顺利？"
李青云心中百感交集。自从那夜分别后，他找遍各处都没有父亲的消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但既然父亲早就在这里等着，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差不多吧。"李沧海示意两人坐下，"天机阁蠢蠢欲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想要打破两界平衡的野心从未改变，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直到发现了小菱的特殊体质......"
"所以您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小菱若有所思，"难怪每次危险关头都能化险为夷。"
李沧海点头："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青云，把花月给你的玉佩拿出来。"
李青云取出凝露玉，发现玉佩上的字迹又有了变化。那些扭曲的符文渐渐清晰，最后化作一段古老的咒语。
"这是......"他仔细辨认着这些文字。
"破虚剑法的真正传承。"李沧海解释道，"你现在掌握的只是一部分而已。当年为了防止剑法落入他人之手，我特意将完整的传承分散在各处。这枚玉佩就是其中之一。"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摞发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口诀和剑式。
"这些是我这些年搜集的其他部分。"李沧海将布包推到儿子面前，"现在是时候让你完整掌握破虚剑法了。"
李青云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奇特的图案。那是九道剑气环绕成圆，中间还有一个特殊的符号。这个符号让他感到异常熟悉，因为那正是守护者权柄的标记！
"这就是破虚剑法与守护者之间的联系？"他抬头问道。
李沧海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门剑法叫'破虚'？"
见儿子摇头，他继续道："因为它本就是为了维护两界平衡而创造的。所谓破虚，不是要打破规则，而是要看透虚妄，明白平衡的真谛。"
"就像打铁时要掌握火候，锻造时要把握分寸。表面上是在破坏金属的形态，实际上是在重塑其内在的结构。这个道理，用在两界的力量上也是一样的。"
李青云若有所悟："所以您当年故意装作普通铁匠......"
"对，那些看似平凡的打铁手法，其实暗含着破虚剑法的精髓。"李沧海露出一丝笑意，"而你从小耳濡目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基础。"
小菱在一旁听得入神，突然开口问道："李前辈，那我体内的力量......"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李沧海正色道，"你的体质天生就能感应两界的力量，这在上古时期被称为'通灵之体'。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往往会成为两界的桥梁。"
"但这既是天赋，也是负担。那些觊觎力量的人必然会对你出手。所以我才会暗中保护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青云最后会成为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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