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古剑宗的人。"守谷人说,"他们打着暗月教的旗号,至少有上百人。"
"果然。"慕容归一冷哼一声,"赵无极的死讯应该传回去了,他们准备倾巢而出。"
林青阳勉强撑起身体:"我们得赶紧离开。"
"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也去不了。"玄元子说,"药力还在发作,贸然移动会有性命之危。"
柳如霜也说:"青阳,你已经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
"胡闹。"慕容归一喝道,"你们俩现在都是重伤之身,哪有什么战斗力。"
"那该怎么办?"
"放心。"慕容归一露出一丝笑意,"这药谷是我经营了二十年的地方,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他说着取出一个竹哨,吹响长音。顿时一阵阵嘹亮的哨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至少有十几处回应。
"我的弟子们都在。"慕容归一说,"这些年我培养了不少人手,专门对付这种情况。"
果然,很快就有灰衣人从浓雾中现身。他们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气势不凡。显然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师父。"为首一人抱拳道,"一切准备就绪。"
"好。"慕容归一说,"按原定计划行事。记住,不要恋战,骚扰消耗为主。"
"是!"
那些灰衣人又隐没在浓雾中。林青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慕容归一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做了充分准备。
"但愿能拖住他们。"玄元子说,"你们的伤势需要至少半天时间才能稳定。"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打斗声。显然敌人已经开始进攻了。
"走。"慕容归一说,"去静室休养。那里有阵法保护,很安全。"
他带着众人穿过迷雾,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布满了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光。这显然是个特殊的所在。
"好奇特的阵法。"玄元子赞叹道,"居然能隔绝外界的一切气息。"
"这是我花了十年时间布置的。"慕容归一说,"就算是天仙也休想发现这里。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事不用担心。"
他说完就要离开,但林青阳突然问道:"前辈,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慕容归一沉默片刻,说:"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二十年前那个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救人的女子,她叫......"
"柳如雪。"柳如霜突然说。
众人都吃了一惊。只见柳如霜泪流满面:"那是我的母亲。"
"什么?!"慕容归一失声道,"你是如雪的女儿?"
"是的。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她曾经来过这里,想救一个重要的人。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个人是谁?"
"我的父亲。"柳如霜说,"他是上古剑宗的人,但一直反对他们的做法。后来被同门发现,身受重伤。母亲带他来这里求医,但......"
慕容归一长叹一声:"所以你小时候被上古剑宗的人带走,就是为了报复?"
"对。他们把我培养成杀手,让我对抗正道。直到遇见青阳,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个真相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命运弄人,二十年的恩怨就这样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难怪。"慕容归一喃喃道,"难怪你们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份毫不犹豫的牺牲精神,简直和如雪一模一样。"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显然敌人的攻势很猛,即便有阵法阻挡也在不断逼近。
"我得出去看看。"慕容归一说,"你们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要离开这里。"
他匆匆离去,只留下玄元子守护。林青阳和柳如霜都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母亲是被正道人士所害。"柳如霜抹去眼泪,"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所以上古剑宗才会这么执着地追杀我们。"林青阳说,"他们害怕真相败露。"
玄元子叹息道:"上古剑宗本是名门正派,但后来不知为何走上了歪路。这二十年来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早就背离了创派初衷。"
"前辈似乎对上古剑宗很了解?"林青阳问。
"因为我就是上古剑宗的人。"玄元子说,"准确地说,是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
"什么?!"
"不用惊讶。当年剑宗内部其实分为两派。一派主张革新,希望能与时俱进。另一派则固守传统,甚至走上了邪路。我和师父都属于革新派,但最后还是败给了守旧派。"
"所以您才会和慕容前辈联手?"
"不错。这二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暗中培养人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铲除那些败坏门风的人。"玄元子说,"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在震动。
"不好!"玄元子脸色一变,"他们在强攻阵法!"
又是一声巨响。洞口的符文开始闪烁,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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