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吗？”张继业一脸严肃地询问张攀。
“有把握拿第一，但当队长还是算了吧，爹，我才这么大年纪，管不住人，也不想管，当队长多操心。”
张攀想了想对他爹说道。
“那就让你挂一个副队长的名头。”张继业点了点头，他儿子说的这倒也是。
“其实也没有说非要深入长白山老林子去采蘑菇，在林子的外围采蘑菇就可以了，安全第一。”李月娥连忙对儿子说道。
“爸妈，我知道的。”张攀点了点头。
在他父母面前，张攀自然是这么回答的，不过到时候进山了，进不进老林子深处，还不是他说了算。
外围的老林子里，年年采蘑菇的人都会去。
好东西基本上都被挖完了。
只有往深处去，收获才大。
当然，张攀也不会说，莽撞就往里冲，进老林子，自然是要做好十足的把握的。
“攀哥，我也跟你一起去。”徐青青在旁边毛遂自荐道，“我采蘑菇很厉害的。”
“不行，进老林子不是闹着玩的，你在家里待着。”张攀果断地摇了摇头。
“进山不是请客吃饭，这得要进山经验丰富的人才行。”
张继业和李月娥也异口同声地表示反对。
徐青青只好无奈地作罢。
第二天，张继业将今年采蘑菇的任务通过广播向生产队的所有人宣布。
先组队伍，等下了雨，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没有下雨的话，暂时就在生产队上工，一边等。
然而，回应，报名的人却寥寥无几。
即使采蘑菇一天能获得相当于三天的工分，生产队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
因为从前几年的经验来看，采蘑菇可是一个苦差事。
说不定还要再山里过夜。
一上午结束，唯有谭松林一个人报了名，谭松林报名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要跟随张攀。
张继业哭笑不得，自己傻儿子，倒是有一个忠实的小弟。
下午的时候，张继业开始点兵点将，挑选了三位进山采蘑菇经验丰富的村民，男女皆有，加上张攀和谭松林两人，组成了一支五人的小队。
此外，还配备了两名民兵，这样总共有七个人。
队长是张承祖，张攀挂副队长的名。
张攀看到大伯一起进山，顿时乐了。
那他就不担心了，中途哪怕溜号，去山里逛一圈，也不会有人说啥。
整个公社有许多生产队，所有进山的人加起来，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然而，就在整个公社，一切都准备就绪，只需等待雨水降临，就可以进山采蘑菇的时候。
但天气预报似乎出现了偏差，连续好几天过去了，依旧是晴空万里，这不禁让人感到十分难受。
“天气预报靠不靠谱啊，这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谭松林吐槽了一句。
“没有雨，那就上工，等着就是了。”张攀告诉小老弟。
"雨不来，山里就不会长蘑菇，等待的时间真是太漫长了。"谭松林嘟囔着抱怨道。
“下了雨，也是要过两天才有蘑菇的。”张攀倒是不急。
雨来是迟早的事情。
张攀想起，前世的今年，雨季也是推迟了好几天，才下雨，但让人惊喜的是，今年的蘑菇特别多。
这么想，等待倒也是值得的。
这几天，张攀他们也是照常上工的。
"攀哥，明天是赶集日，我们去玩好不好？"这天下午，放羊的时候，徐青青满怀期待找到了张攀，问道。
徐青青已经好久没有去赶集了。
在 70 年代的农村，赶集是一件非常热闹的事情。
对于那些下乡的知青来说，他们总是闲不住，几乎每次赶集都会去凑个热闹。
徐青青之前曾经和她哥哥一起去过几次，对那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
只是需要特别小心扒手，因为这个时代的治安状况并不如后世那样好，社会秩序相对较为混乱。
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偷走钱财。
“当然可以，我也很久没有去赶集了。”张攀欣然点头表示同意。
“明天是十五了吗？”张攀询问道。
徐青青听到张攀答应了，也是高兴不已。
“是的，明天十五了。”徐青青开口道。
赶集并不是每天都有的，通常只有在每个月农历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才会举行。
而明天正好是十五，也是月圆之夜。
张攀和徐青青提前向大伯请好了假，大伯很爽快就答应了。
如今他们都等着雨来，由于天气预报不准确，确实也等的难受。
侄子想去集市散散心，他也可以理解。
第二天一大早，张攀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徐青青前往公社的集市。
“攀哥，我们等会儿把自行车停在哪里呢？”徐青青好奇地问张攀。
其实徐青青原本并不想骑自行车过来，因为她觉得现在小偷小摸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把自行车停放在集市。
很容易被偷走，一旦丢了就很难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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