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余悠悠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
比如李天成那守古的发型，装束，和一些他难以理解的规矩。
还有李家在神都隐隐超然的地位，哪怕只是窥视到一角，都足够骇然。
没想到竟然是李唐之后，千年世家，是一点没有叫错啊。
张道一见余悠悠神色沉思，低声道：“唐朝结束后，李家分的很散，神都李家其实也只能算是其中的一脉，不过算是比较大的一脉。
其余包括陇西，京都，江南等都有李家分支，但千年下来，能发展到神都李家这种程度的却是少之又少。”
余悠悠收起思绪，看向张道一，好奇道：“那其他的李家分支，都没有传承到赤金龙鱼的养殖之法吗？”
张道一摇了摇头，道：“养殖之法不是什么精深的东西，养殖赤金龙鱼最为主要的还是龙气，这一点只有神都李家做到了。”
“是不是和神都有关？”
余悠悠星眸闪烁，很快便联想到一些东西，神都作为李唐两大都城之一，更是离洛河最近。
如今听来这龙气倒是有点像气运之说，而神都无疑是最有可能还有李唐龙气保留之地。
虽然不清楚时隔千年之久，朝代更易，这些龙气是如何保留诞生的。
但想来李家应该是有些方法。
张道一脸上显现出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余悠悠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确实是如此，神都作为李唐故都之一，临近洛河水脉，据说李唐灭亡之前，李唐皇室曾召钦天监定下延续保留龙气之法，如今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余悠悠眉头微蹙，有些不理解了，道：“当时难道就没有其他势力知晓此事，若是占据神都，岂不是也能够成功养殖赤金龙鱼？”
“哈哈哈。”张道一摇首失笑起来，“你小子，是在质疑李唐皇室的布局还是在质疑当时钦天监的九族，你想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钦天监在布下此法之后，便只有李家血脉之后，才能开启动用，后来之人有心无力，难以继为。
加上当时李家残存的力量不少，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得罪李家，便遂放弃，任由李家继续入主神都。”
“李家继续做此事难道不犯忌讳吗？”
余悠悠低声道，他现在还不清楚这种东西是否和虚无缥缈的气运有关，但也感觉是件颇为犯忌讳的事情。
历代掌权者应该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才对。
而到了现代的华国，官方难道就不担心这些古皇朝之后，有思想复辟的情况出现吗。
张道一浓眉下的虎目闪动，沉吟道：“此事我也不清楚，这件事确实有些难以理解，有人说是因为李家和历代掌权者达成了利益交换。
具体是什么，无人知晓，而到了近现代……其实倒没那么麻烦了。”
在余悠悠投来的疑惑目光下，张道一缓缓道：“如果是一条龙，官方或许会担心，但若是群龙……”
张道一抿了口茶，没再多说下去。
余悠悠却是有些明悟，不由得神色变幻起来，心中震动。
今天所听的这一切，对余悠悠来说完全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般。
那种震撼惊异丝毫不亚于初接触魔法之时。
那是隐藏在他所学习的历史之下，不为人知的秘辛。
无论是不是历史研究人员还是爱好者，都会有种世界原来如此的感觉。
张道一喝着茶，时不时的看向神色变幻不定的余悠悠，并没有再打扰。
他知道今天说的这些对余悠悠冲击或许有点大，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其实今天他说的有些多了，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极为隐秘的事情，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知晓的。
很多根基浅薄的高级魔法师都未必知晓这些隐秘。
今天会和余悠悠说这么多，主要还是他对余悠悠天赋和实力的认同。
余悠悠的实力成长实在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甚至是叹为观止的地步。
他现在的位置和关系，十分了解现在华国的国策方针。
对于余悠悠这种天资纵横的天才，必定会大力培养。
凭借余悠悠的天赋，很快便能成长到一定的高度。
说不定过不了几年，他或许还会有求助于余悠悠的时候。
所以此次的见面，张道一不仅仅是想解惑，也有和余悠悠巩固一下关系的想法。
“两位大爷，时间差不多，移步吃饭吧。”
不知什么时候柳依依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的石榴裙装束已经换成了一套青色卫衣和阔腿牛仔裤的现代服装。
卫衣的袖子撸起，露出两截宛若白藕的皓腕玉臂。
“哈哈哈，早就等学妹你这一声，真是很久没有尝到柳学妹的手艺了，悠悠，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张道一立刻笑道，喝干杯中的茶水，随之起身。
余悠悠此刻也收起了思绪，闻言却是一愣，神情惊愕的看了柳依依一眼。
听这话， 今天中午这一餐竟然是这位柳学姐自己做的。
这种天之骄女还精通厨艺？
虽然心中惊异，但余悠悠这次学精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没让柳依依发现。
柳依依没有理会张道一的刻意吹捧，白了两人一眼便径直转身离去。
直到看到那窈窕的身影消失，余悠悠才起身来到张道一身前，低声道：“张老师，柳学姐还会做菜？”
闻言，张道一猜到余悠悠在想着什么，含笑道：“不仅会做，而且手艺很不错，柳学妹虽然家世不凡，但却没有成为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反而因为一些契机十分喜欢钻研厨艺，这月湖小厨初建时，便是因为柳学妹想要是搞一个做菜试菜的地方。
最初柳学妹只是邀请一些相熟的好友师兄师姐来品尝试菜，发现反馈不错后，便选择将月湖小厨打造成一个做私房菜的小馆子。
但柳学妹做菜只是爱好，并没有牟利的想法，基本上好几天才会选择做一次，直到现在，还是只有一些熟人能够有机会预约到。
等会儿你可好好尝一尝，柳学妹每一次做的菜都不同，涉及众多菜系，手艺一点不比那些名门大家差。”
余悠悠顿时有些半信半疑的跟着张道一出门朝着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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