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处这高山远岭之间，亦是有所嗅闻。
同样出现在此的秦刚此时牙龈紧咬。
看着那如瀑布倒流般的场景。
他双拳握，神色挣扎。
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
“您说那位真的...”
话未说完，但面容苍老者却已知晓。
只见先是他摇了摇头。
“不知...”
随即又缓缓道。
“但应该是的...”
“可那样代价未免太大了...”
秦刚有些愤慨。
可面容苍老者却未再说话。
他继续看向远方，像是在某个地方。
良久。
“或许，是大了些...”
......
与此同时。
如这般场景不止出现在神州。
世界各地。
所有国度，所有城市。
乃至那些人烟稀少之地。
同样的一幕正在发生。
天空中那一道道法阵。
好似在抽取这个星球的生命一般。
猩红的血液不断上升。
一团团浓郁的血球在空中凝聚...
......
神州西部，庚金城。
废墟之上。
那些撕裂空间的黑色裂缝。
此时开始如春时的杂草般。
迎风暴涨。
直至最后。
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缝，相互吞噬。
最后只余一道。
黑暗幽深，隐隐要将空中凝聚的血团吞噬！
“快了...快了...”
空中似有呢喃...
......
南明城。
离天武府外的一处酒店里。
因为此时武府大门紧闭。
让澜凤清打算将众人带进武府的想法泡汤。
于是只能暂时在此落脚。
虽然此时各地大乱。
但南部地区却似乎不受影响。
而这处于极南之地的城市更是如同往常。
当然。
如果不去注意人们那脸上神情的话。
不过也幸好如此。
让得刚跨过南部边界的他们，可以快速抵达南明城。
不然怕是再过一天都不一定赶得到。
此时。
许是奔波大半天累了，裴安庆和宁小珊一伙人早已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而一间足以容纳三人同住的房间里。
澜凤清带着楚汐月还有墨语琪一起。
稍加清理了一路而来的风尘之后，三人并未休息。
反倒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此时澜凤清抱着楚汐月。
看着怀中神色憔悴的少女。
澜凤清有些哀怜。
同时。
她那一路用理智埋藏的情绪，此时也隐隐有些克制不住。
但就是像是在无声的互相安慰。
只是抱着却未有言语。
直到夜半。
一股说不出的悲伤蔓延。
旁边怔怔看着的墨语琪发现楚汐月眼角溢出晶莹。
随后划过眼角，滚落在衣间。
她突然想起在极夜界的一些事。
那个人...
是她人生灰暗时刻的一道光。
而眼前...
墨语琪摸了摸胸口，脸上纠结一番。
像是决定了什么。
她坐近了点。
随后将那挂在脖子上，用某种植被皮制作成的线绳取下。
带出了一直藏在胸口处的一块圆形石符。
她将其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
其上还有她的体温，但似乎又能感受到别的某种温度。
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最后，看向正在落泪的楚汐月。
拉过她的手，将石符放在她手上。
在楚汐月泪眼涟涟的目光中勉强安慰道。
“这个交给你吧，是你哥哥留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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