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什么玩意儿？”
“就这，也叫菜啊？”
客人大发雷霆，拍桌子蹬椅子，噼里啪啦作响。
“叫你们老板出来！”
阿佩吓得躲在角落，喘着粗气。
“这位先生，怎么啦？”
“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
“这菜一股怪味！”
“是你们吐了口水在里头？”
“没有！”
“小店做菜，一向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这样的事！”
“还敢狡辩！”
“不信，你把这菜吃了！”
“好！”
阿秀妈妈夹起一筷子菜，咀嚼几下，面露苦色，艰难下咽。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是小店的疏忽，请你原谅。”
“先生，你看这样，小店给你免单可以吗？”
“哼！”
“要是我们吃出什么问题，你们就等着倾家荡产，关门大吉吧！”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你这黑心店，我们再也不来啦！”
“呸！”
“我们走！”
阿秀妈妈冷光乍现，瞄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阿佩，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一瞬之间，她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乞丐。
“啪！”
阿秀妈妈回房关上门，宣泄她无声的失望和愤怒。
“阿月！”
“查！”
“好！”
姜月连上设备，追查回放监控记录，寻找着各种蛛丝马迹。
屋外的阿佩小手颤抖，局促不安，小心翼翼，趴在门上，听着房里的动静。
“不会的，不会的。”
“她们不可能知道是我干的！”
阿佩环顾四周，扫视天花板，捋了捋胸口，哈了口气。
“哼！”
“这店，一个摄像头也没有，怎么证明是我干的？”
“凡事都要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我干的！”
“我就不信了，就算这母女俩问起来，我就装做不知道，死不承认，她们能把我怎样？”
“就这样办！”
“哼！”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找到了！”
如出一辙，阿佩贼头贼脑，用衣袖挡住嘴，朝着菜里吐了口透明的稠状液体。
“好恶心！”
“已经很明显，很清晰了！”
“真的是她！”
“妈！”
“这个阿佩，果然有古怪！”
“阿佩，你太让我失望了，亏我还把你当闺女！”
“阿佩！”
“出来一下！”
“哦，好的！”
“阿秀妈妈！”
“阿月姐！”
“有……什么事？”
阿佩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姜月母女。
“阿佩！”
“你低头干嘛？”
“不敢看我？”
“哈？”
“没，我没有啊！”
阿佩不安地撩拨头发。
“阿月姐，你是什么意思？”
“呵！”
“阿佩！”
“当初，是谁收留的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
“那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
“哈？”
“我没有啊，我怎么会？”
“阿月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你会不知道？”
“阿佩！”
“我们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承认真相！”
“哈？”
“阿月姐，什么真相，我可什么也没做过啊？”
“是吗？”
“你往客人的菜里吐口水，是怎么回事？”
“嗯？”
“哈？”
“什么？”
“你说我？”
“你说我往客人的菜里吐口水？”
“这怎么可能，阿月姐，这话你可别乱说！”
“呵！”
“我乱说？”
“阿佩！”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承不承认？”
“阿月姐！”
“我都说了，我没有，我没干过往菜里吐口水这种事，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阿佩愈发觉得委屈，差点就要哭出来。
“阿秀妈妈，你是知道我阿佩的为人的，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阿秀妈妈！”
阿佩可怜巴巴地望着阿秀。
阿秀没有理睬。
阿佩见阿秀妈妈不理自己，将矛头指向姜月。
“阿月姐！”
“我真是想不到啊！”
“我阿佩一向把你当自己的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阿佩爆发，哭了出来。
“哼！”
“我，针对你？”
“到底是谁针对谁啊？”
“阿月姐，凡事都要有证据！”
“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呐？”
“好！”
“要证据是吧？”
“你过来！”
姜月怒火中烧，把阿佩拽了过来。
“自己看！”
“嗯？”
“这，这……”
阿佩目光呆滞，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浑身燥热……
“我，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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