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程静静盯着林冉，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
久到林冉几乎快要忘记呼吸的时候，赵方程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哈哈，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你，那会不是胖乎乎没人喜欢嘛~现在不一样啦，我发现，学校里好看的女生太多了，所以......”赵方程故作轻松地开口调笑。
“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和以前一样。”
他面上带笑，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林冉，似是做好了所有的决定一般。
林冉面对赵方程突如其来的变化，虽心中诧异，却还是瞬间松了一口气：
“好的，还做朋友。”
赵方程依旧笑得十分灿烂，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
“我都跟你耽搁了太多时间了，我有事就先走了，宋清在隔壁等你，你快去吧。”
他说完话，转身踉跄着便走，甚至没有等到林冉回话。
“好...好的。”林冉看着迅速转过身去的赵方程，呢喃着开口。
赵方程大步地离开了，似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一样。
他走得匆忙，连人都没看，径直和刚从校长室出来的张一玟撞了个满怀。
“你干嘛！”张一玟惊呼出声，刚要开口骂人，却在一瞬间看清来人之后闭上了嘴。
“赵方......”最后一个‘程’字还没有说得出口，张一玟便看见赵方程逃也似得向着楼梯尽头跑去，好像身后有什么僵尸在追一样。
“赵方？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张母也是一脸的诧异。
“是赵方程...奇怪了，怎么眼睛红红的，不会被我撞的吧......”张一玟砸了咂嘴，紧跟着便和自己的母亲一同下了楼。
赵方程一路跑得飞快，似乎跑起来，希望用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闷痛是因为呼吸不畅，是因为跑动太快，是因为...
但是，偏偏，他因为减肥，这段时间来，体能跟上来，怎么跑，都无法把心里不断暗涌出来的痛意掩盖住。
你看，人难过起来，连自己的身体也会背叛自己。
......
林冉慢慢下楼，比起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更多的是难过。
她好像，真的做对了什么，又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聊的怎么样？”宋清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的尽头，他静静地站着，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只是，眼神在看见林冉的瞬间，亮了起来。
林冉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不高兴？”宋清看着林冉慢慢走到自己的身边。
林冉摇了摇头。
“不是不高兴，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情了......”林冉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宋清。
宋清分明看见，林冉眼底的失落和愧疚。
“做错什么了？”他刻意放缓语调问她，林冉眼底的担忧让他面色愈发凝重。
林冉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可能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有点没办法平复吧......”
宋清将她的情绪全数收入眸中，暗道，这个家伙居然为别的男生伤心，他微微皱眉，紧跟着便转过身去，背对林冉，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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