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初闻讯赶到五楼，还没进病房，站在走廊上就闻到了刺鼻的铁锈味儿，最早发现陈顺尸体的两个玩家站在垃圾桶旁边吐。
干呕的声音让叶念初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玩意儿，不由皱了一下眉。
比起她，站在钱平崇身边的白妍更难受，昨天晚上的记忆涌现出来，捂着嘴压制胃里的翻腾。
陈顺三个人分别平躺在三张床上，白色床单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褐色块状，他们三个人被开膛破肚，里面的器脏像被某种野兽啃食过一般七零八碎，还有些直接消失不见。
最诡异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嘴角还带着沉浸在美梦中的满足。
NPC面无表情地拿着塑料薄膜打包尸体带走。
叶念初打开生锈的窗户锁，看着几个白色的身影熟练地在草坪一角挥动铲子挖坑，将尸体扔进去，点火焚烧，然后就地掩埋。
其他玩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灰蒙蒙的天空下，疗养院笼罩着一片深重的阴霾，楼下的几个NPC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窥视，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同时抬头向上看。
阴冷的眼神吓得刘善后背一凉，立马远离窗户范围，“陈顺他们不会是这些医生和护士杀的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些人今晚会不会再来找上他们。
包括刘善在内的几个玩家脸色变了又变。
“今天晚上睡觉都留个心眼。”钱平崇看向安静却一直有人走动的走廊，
“游戏提示的柜子大家也抓紧点寻找，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早点找到线索，咱们就少一分危险。
疗养院里的人除了玩家都有问题，找到线索一定要分享出来，一个人这轮游戏是很难玩的。”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一晚上死了三个人，大家也更加谨慎。
能找的地方翻来覆去找过两三遍，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今天下午所有人都提前了一两个小时回来。
到了晚上。
叶念初拿着刚打的热水从水房里走出来。
坐在走廊上的病人安静地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墙角，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她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墙体有些发黑，边缘是扩散的灰色，常年无人打理的房子是会出现这种现象。
前两天这里有黑色的痕迹吗？
叶念初脑子里浮现出这个问题。
似乎，没有？
她不确定，边边角角的细节容易被忽略。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疗养院每天都在变化。
“还给我。”
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的病人豁然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还给我！”
病人盯着她又重申了一遍，并且不依不饶地挡在她面前，表情逐渐变得阴森。
老式灯泡的昏暗光线照在他脸上，像是盖了一层死气，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此时走廊上地其他病人也看向了她。
整个走廊的气氛和前一秒时完全不同。
如芒在背的感觉分外清晰。
她就过来打了杯热水，什么都没有动过。
还什么东西？
回忆起以前经历过的特殊类游戏，说错话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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