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入大脑，就像是在手臂上撒了些许薄荷油后一般舒服。
“这是啥？”水珀眨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挺舒服。”
“蛇皮。”暮江瞟了她一眼，继续解释道，“很适合你。”
“蛇皮？”水珀皱眉，“什么蛇的皮？我怎么没见过？”
“天山雪蛇。”暮江脸上有些憋笑的意味，“在加上雪蛤，天山上各种动物的皮，你说皮不皮？”
“皮是挺皮的。”水珀眨眨眼睛，不过这些东西，她怎么都没听过。
凡是天上地下的所有东西，有哪一个不是她亲眼见着的变化，再在它们最好的年纪把它们尝个遍。
她只听过天山上有个知名的天山雪莲，可…
雪蛇是什么蛇，还来的雪蛤…
水珀想想如果真的有这些东西，那只能说明…
她可能跟时代脱轨了…
不至于吧，才10年而已…
10年…
突然想到了什么，水珀看着暮江，有些诧异地问道：“暮江，你不会才10岁吧？”
暮江点点头，倒是一副从容淡定，“确实，今年刚满，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
水珀嘴角一抽，这小家伙的样子和年纪可一点都不像他说话那么老成，也就是因为这样，她估摸着就算她漏了算什么，这小龙也得有个三五百岁，甚至更多。
毕竟他们龙族都不怎么显老。
暮江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水珀嘴角一抽，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挺突然的…”
“会很突然吗。”
“也就一般突然。”水珀呵呵一笑，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是什么时候化形的。”
“昨日湖边。”
水珀眨眨眼睛，她的下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拉长，就像脱臼一样。
她十岁那会在干嘛？
好像还是条幼龙头上还带着个石头壳儿四处逛悠，可这家伙倒好，十岁，就化形了。
难道真要应了人域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天…”水珀耷拉下脑袋，“看来我真的老了。”
“说正事。”暮江抬起眸子，眼中都是无奈，看着水珀说道：“这毒我不会解，这个药也只能暂时克制住一点点毒性。”
“那你还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你坑爹…呃…坑祖师爷呢！”水珀用力一拍暮江脑袋，愤愤道。
“我只有这一种药，能冻结血脉，延缓毒性，向来百试百灵。”暮江收起瓷瓶，他皱着眉头看着水珀手臂上的红包，未见消退迹象。
“所以，我这只是暂时的不疼？”暮江笑笑，这处理方法到头来不还是跟她一样吗。
“对，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暮江将水珀扶正坐好，拍了下她的肩膀，便打算起身离开。
“喂。”水珀立马伸手拉住了暮江的手，她一脸好笑，这暮江急匆匆的感觉怎么像是她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人域的大夫能救的了我吗？”
“我找白藜。”暮江手轻轻握了下水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压低了自己的斗篷，闪身走了。
“……”水珀还在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家伙说找什么来着…
找白藜…
白藜是什么东西？
管她什么东西，她刚刚好像被握了下手，还挺…
水珀双手交叠摩挲了一下，然后用手心划过自己受伤了的地方，那伤口便立马无影无踪。
“中毒什么的，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水珀笑笑，她看着那处完好无损的手臂，有些想笑。她不过是懒得去碰，想着凭着她自己就能好而已，这小家伙还真是初入江湖，不知世事。
“真不知道他能找来什么样的大夫。”水珀摸了摸鼻子，双手背到脖子后面便打算靠着大树睡一觉。
没想到…
“太好了偶像，我们又见面了！”白藜几乎是在水珀一靠到树的瞬间就喊了一声。
水珀一个踉跄，脑子用力地撞在了树上，疼得她是呜呼一声，立马站了起来。
“怎么是你？”水珀诧异地喊道，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好不容易甩了个人，又得让着暮江把人给带回来。
“偶像，你这样我就伤心了。”白藜假意掩面，她醒来时发现水珀不在还以为被扔下了，可她不死心愣是在原地等着，没想到真把暮江等了回来。
她可是一听到水珀受伤，什么都没想就跟着暮江过来了。
“那你伤心好了。”水珀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也太坑了吧！
“白藜。”水珀喃喃一句。
“偶像，你叫我。”白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太感动了！水珀竟然叫她的名字。
“别闹。”水珀瞪白藜一样，她拉开了自己的衣袖，指着已经不再红肿的地方，摆摆手道：“我没事了，你把她送走吧。”
“不要啊！”白藜立马抱住水珀大腿，“我可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你要是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有我在还不是分分钟解决的事。”
“说得对。”暮江一点头，便不再有动作。
“咱们白走这么多路了。”水珀皱眉看着暮江。
“安全起见。”暮江看着水珀，“没得商量。”
“我…”水珀吃了瘪，立马就不说话了，她真不明白了活了大半辈子，为什么会这么怕暮江这孩子。
“你怎么能对我偶像这么凶！”白藜竖起手指戳了下暮江的脑袋，替水珀打抱不平。
“你别闹。”水珀白她一样，捡起来方才放到一边的折扇，抓过暮江的手，将折扇放到他手上，笑着看着他，“我要收你为徒。”
“什么？”白藜大喊一声，愣是比当事人还要惊讶。
“为何？”暮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做了什么误会的让水珀觉得自己要找她当师傅吗？
“你我有缘。”水珀拍拍暮江的肩膀，她刚刚总结了见到暮江的异常，思考再三得出了这么一句。
这暮江，可能真是天看她一个人待久了，怕她无聊，给她送了个徒弟继承衣钵也说不准。
盼着她死吧。
水珀笑笑，诚意十足地说道：“只要你当我徒弟，等我死之后，你就是这天上地下的第一，虽然我可能死不了，但是我可以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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