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百里晴被卫清叫起来。
带着几分困意：“已经到时间了吗？”
“吃过了早饭再去，先给你梳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百里晴没扭捏，乖乖坐到了梳妆镜前。
对于她的乖巧卫清很满意，笑了笑拿起了梳子。
他的手法比昨天娴熟了一些，不一会儿便把头发弄好了。
起得太早百里晴困得直点头，刚眯了一会儿眼，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
“好了吗？”
话音刚落，头顶把人敲了一下，力气不大，但是却可以让她马上清醒。
“去洗把脸，出来吃早饭。”
百里晴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一个浅笑。
“快点。”
百里晴也怕耽搁时间，冷水洗了脸赶紧出来了。
外面的天还没大亮，到了膳房卫清已经在等着了。
百里晴在他身旁坐下，一眼就注意到了对面的慕芊芊。
不，准确说应该是银发赤瞳的慕三娘。
慕三娘怎么出来了？
百里晴疑惑着，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白公子早。”
慕三娘点头问安，已经改了对她的称呼。
百里晴也笑着回了一个：“早。”
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慕芊芊就像是邻家妹妹一样亲切，而这位慕三娘，冰冷不易近人。
“吃饭。”
见她盯着慕三娘的时间太长了，卫清出声提醒。
百里晴收回视线，一心用餐。
吃过早饭外面的天色已经明了，东方亮起鱼肚白，不多时太阳也出来了。
百里晴看了一眼送他们到门口的慕三娘，凑到卫清身旁。
“她怎么回事？”
“好好看路。”
百里晴缩了回去。
“一会儿会有很多人吗？”
“紧张？”
“有一点。”
卫清看了她一眼：“和行山比试时差不多，不用紧张。”
“不一样，当时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是拜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
卫清停下来，扭头认真看着她：“很紧张？”
本来是挺紧张的，被他这样一看莫名镇定了不少。
“……现在不是很紧张了。”
卫清想去拍拍她的头，觉得不合适，变了方向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圣尊的弟子，以后就是他们的师尊，不用紧张。”
师尊……
百里晴笑了：“师尊不是应该年纪大的人该叫的吗？”
“你说我老？”
“我可没说。”
卫清还是拍上了她的脑袋，轻轻一拍就拿开了手。
“还紧张吗？”
百里晴收了笑容，被他一问又紧张了。
深吸一口气:“反正怎样都要面对，走吧。”
卫清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走到了前面。
拜师大典就在上次比试的广场，他们到的时候所有弟子们都已经到了，掌门师兄，孟佑，洛羽然也都到了，只有上面三个长老的空席位是空的。
“掌门师兄好。”百里晴问安。
“师弟好。”
掌门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弟没有多大的喜欢，按照礼仪问了一声好便不再说什么。
“羽然师姐好。”
洛羽然天性冷冰冰，淡淡点头，什么也没说。
百里晴看向孟佑，在这几个师姐师兄中除了卫清最熟悉的一个人。
还没等她说话孟佑已经对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
“子逸师兄好。”
“师弟这几日休息的如何？”
百里晴想到他可能在打破元封灵大法的主意，总觉得他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只是礼貌地笑道：“谢谢师兄关心，休息得很好。”
“阿九，过来。”
孟佑刚想说什么，被远处的卫清打断了。
百里晴歉意地回了一个微笑：“师兄在叫我，我先过去了。”
“去吧。”
孟佑笑看着她走到卫清身边，回头正好对上洛羽然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怎么了师妹？”
洛羽然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
这边百里晴走到卫清身旁。
“什么时候开始？”
“等师父和师叔们。”
说着往孟佑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着痕迹。
台下的弟子们已经井然有序地站好，一眼望去，白刷刷一片。
白色衣服是云崖山一致的服装。
三位长老不多时也到了，百里晴跟着卫清一起站起来，给三人行礼。
“小白白今日这身行头倒是好看。”
厉禛城还是像以往一样不着调，百里晴颔首叫了一声：“小师叔。”
“在浮云阁住得还舒服吗，这么多人也挺挤的，要不换个院子，你现在也算是云崖山的小师尊，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了。”
百里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卫清，好像是本能反应，遇到问题第一个反应就是听他的意见。
厉禛城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了。
“你自己的事情还不能做主吗？”
百里晴闭嘴，不发一言。
“拜师典礼要开始了，师叔该回去自己的座位了。”卫清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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