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流中，法尔廷斯不免就问到了林秋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毕竟霍奇猜想的问题如果真的被解决，那么像林秋这样的数学家，一定不会浪费时间。
“我想，我会将重心放在黎曼猜想上吧！”
林秋也没有掩饰什么，径直说道，“我对量子力学这一块同样颇有兴趣，当然不是偏向物理方面的，而是纯粹数学上的研究。”
法尔廷斯对林秋的选择并不感到诧异，反而由衷地感慨道：“那是另外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山峰啊！”
每个数学猜想虽然都有难易区别，但这些猜想之间跨度也往往很大，就像黎曼猜想，那又是另一个领域的问题。
而林秋进行如此巨大跨度的数学研究，毫无疑问，这需要极其强大的自信心支撑才行。
很多数学家为何在早年作出巨大的成就后，后面便沉寂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原创性的巨大工作，还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同样需要花费精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跨领域的数学研究，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虽然比林秋年长很多，但听到林秋的选择后，法尔廷斯和哥德费尔德两人都是肃然起敬。
“对了，林，有个问题我刚才正和法尔廷斯在讨论，现在正好，也想问问看你的意见。”
哥德费尔德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你怎么看待使得zeta（z）=0的无穷多个其他复数z都位于临界线上，这件事的？”
哥德费尔德的这个问题，其实就是黎曼猜想里的一个假说，指的是黎曼函数的零点，对所有的负偶数n，zeta（n）=0，是否会出现以上那个情况。
林秋之前虽然一直在解决霍奇猜想，但对黎曼猜想也有过了解，所以在思索片刻后，他就顺手拿过一旁的笔记本，开始在上面演算起来。
“我认为这个假说应该从拉普拉斯算子在黎曼平面上的收敛说起，这个是……”
伴随着林秋的演算，法尔廷斯和哥德费尔德两人目光都注视了过来，数学家之间的思维碰撞是非常宝贵的，更不要说是林秋这样水平的数学家，更需要全神贯注才行。
“你们看，如果拉普拉斯算子在zeta(n)的翻转轴上进行收敛，是有出现这种情况的，但这是特殊解，如果要完全符合……”
半个小时后，林秋指着最后计算出来的公式，看看被写完的草稿纸，准备让云云给他再拿一本笔记本。
然而一转头，林秋眉头一皱，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三人桌子旁，还出现了一个亚洲人。
“你是谁？”哥德费尔德也看到了对方，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学者之间讨论，最忌讳有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出现，因为那很有可能会打乱别人的思路。
“私密马赛！”
对方很快鞠了一躬，谄媚地笑道，“我是虹国人户田幸伸，也是代数几何方面的数学学者，听到你们在讨论，就忍不住旁听了一下，实在是，私密马赛！”
听到对方是虹国人，在讨论的林秋三人，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个虹国人说是旁听，但极有可能，对方是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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