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萌瘪了瘪嘴，冷冷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怂怂…”顾言之明白她眼神的意味——
不耐烦，很不耐烦。
曲萌不愿再多呆，扭身转动门把手……
“怂怂，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因我而情绪波动？”顾言之再次突然说出问道。
曲萌听了没忍住，回头怼道，“顾言之，你能别像个林黛玉一样忧忧郁郁的好么，问得那些个问题也都是情啊爱的，你这让我根本没法接话。”
“可我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我什么？”
“……”顾言之一怔，“喜欢这种无实的情感要怎么具体描述体现呢？”
他答不上来。
“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曲萌干脆果断道。
顾言之：“……”
见顾言之不说话，错愕地呆望着她，曲萌便毫不客气，打开门就出去了，徒留砰地重重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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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曲萌踩着上课铃声最后进的教室，班主任秦欣已站在讲台。
“进来吧。”秦欣挥了挥手，催促，“下次早点，不要正好踩着铃声进教室。”
“好。”曲萌老老实实点头回应。
……
“唉……”张洋轻声叹了口气，一旁的沈倩听见了。
“你叹什么气啊。”沈倩单手撑靠在课桌上，掩唇问。
“曲萌脸色这么差，八成又是我那兄弟招惹的。”张洋小声回道，“情路坎坷呦。”
沈倩听闻，立刻将重点焦点聚焦在第一句话中，吃味说：“你还能看出她脸色差呀，好厉害。”
张洋正想着顾言之的事，一时没反应出来沈倩话中意，直愣愣点头应和，“嗯，看得出。”
这下把沈倩气愣住了，侧着身追问，“那你看我现在的脸色怎么样？”
“挺好的。”张洋看都没看她，木然地点了点头，继续想着顾言之和曲萌的情况，不由发笑看热闹。
“行。”沈倩点了点头，态度冰冷，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气气这个张洋。
下课后，张洋习惯性地凑了过来，对沈倩说：“倩，我们——”
“王生，你思想政治作业写了吗？”沈倩没听张洋把话说话，直接起身走到王生身边坐下。
突如其来的主动问候，使王生惊喜不已，耳根子泛红，连忙点头答道，“写…写写了。”
“能借我看看吗？”沈倩问得直白不含糊。
“好，当然可以。”边说着，王生边在书桌抽屉里翻找，很认真。
“你干嘛啊？！”张洋起身到沈倩身边，将她拉起，“跟我回去。”
沈倩胳膊一甩，并不搭理他，反而笑颜对王生说，“你慢慢找，我不急。”
“沈、倩。”张洋一字一顿清晰低沉叫着她的名字。
沈倩没抬眼看他但从声音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回不回去？”张洋沉闷了一声，目光直直低头看着她。
沈倩还是没理。
张洋见状，毫不客气地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随后转而牵住她的手快步往教室外走。
沈倩挣脱不开，边被他领着边拍打着他的手臂，嚷嚷叫着，“你放开我！”
她的叫唤没有用，张洋手劲反而更紧了一分。
“你要带我去哪儿？快上课了！”沈倩微微屈膝，将重心放低，不抬脚，死死刹住。
“很快，你跟我过来…”张洋目光炙热，眼底泛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欲望，他干着嗓子轻吟了句，“我们去做点快乐的事。”
“哈？”沈倩没听明白，歪着头不解望着他，并且一瞬间放了力气。
张洋见势立刻将她拉起，继续牵着她下楼。
“你带我去哪儿？”沈倩步伐踉跄跟在他身后。
张洋没答，更加紧疾步。
他把她拉带到一楼楼梯下的死角。
……
不久后，他们是正好踩着上课铃声回来的。
回来时，沈倩目光水灵，泛着水雾，鼻头红红的，唇色更甚，甚至好似带着水渍。
而她一旁的张扬，一脸春风得意，挂着灿烂地笑容。
…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了。”回到座位，张洋轻声自语。
沈倩没回答，脸烧得火红。
张洋望着她熟透的脸，浅浅一笑，“你嘴唇挺软。”
沈倩一听，脸烧得快炸了，赶忙拿起一书本放在脸上‘降温’。
张洋不再逗她，心情极好地靠近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还有事，不和你一块儿了。”沈倩直言。
“你再说一遍。”张洋沉下脸，目光如墨深。
“我真有事，和室友她们约好了，要聚餐的。”沈倩认真说道。
“聚餐算什么事，我也去。”张洋直接接话说道。
“我几个女的一起说话，有你什么事啊？”沈倩瞥看着他，“你兄弟顾言之，是不打算管他了么？那你来干什么的？”
“你怎么又气了？”
“我没气，我说的是实话。”
“那我也跟你说实话，不是我不管顾言之，而是那家伙根本不想我去看他。每次一见到他，他第一句就是‘怎么又是你？’，他呀，现在满脑子都是曲萌，恨不得装只眼睛在她身上。就连给他送饭，他也不叫我，而是打电话给曲萌，我要是给他送过去，能被他叨叨一整天。”
“你们追女孩子的手段还真是一脉相承，都这么不要脸。”沈倩不禁脱口说道。
“沈冷淡，你说什么呢？”张洋上手轻托住她的下巴。
“干什么？！上课呢。”沈倩横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和他可不一样，他有时太柔了，说着狠话却做着心软的事，过于在意照顾对方感受；而我…”张洋意味深长地侧头望着她，“我比较喜欢硬来。”
沈倩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这叫不尊重女性。”
“他尊重，他追了这么久，还不是没追到曲萌。”
“他那是想要细水长流，哪像你，只贪图一时。”
张洋嗤笑望着她，顿了几秒，幽幽在她耳边说：“刚才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沈倩闻言立刻噤了声。
“别在我面前老帮我兄弟说话而挤怼我啊，我可是更会吃醋的，后果会更严重，知道吗？”张洋漫不经心告知道。
…
“张洋，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突然，任课老师点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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